什么样的病毒让人类在流感季节如此无助?

世卫专家曾预言:每隔10~12年流行性病毒的蛋白质外壳就会发生一次改头换面的重大变化,我们的身体中的免疫系统会把它作为一种全新的病毒来对待,到那时这种全新的病毒就会横扫人类。

104年前,全球范围内西班牙流感大爆发,就是一种新型病毒的变异。它的传染的速度极快,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在极短的时间里造成全球约10人感染,这种新型病毒史称最致命病毒。

1918年3月11日,美国堪萨斯州福特·瑞雷陆军医院收治了一名士兵,他的症状是发烧、头痛和喉咙疼。很快,相同症状的患者一个接一个出现,到中午的时候病例超过了100例,不到一周时间,患者已多达500人,其中死亡48人,一时间医院的通道里挤满了病人。

这是出现在美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传染病事件。这次流感杀死了超过600000人,这一数字超过了美国在20世纪历次战争中死亡人数的总和。

而在世界范围内这场流感杀死了2500~4000万人,并且流感病毒仅用了3个月的时间就席卷了全球。

1918年时,美国正在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那些来自福特·瑞雷的美军士兵将流感病毒带到了欧洲军营,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从军营向周围的城市蔓延。参战国为了稳定军心,有意封锁了消息,当时只有中立国西班牙大肆宣传,所以背了一个西班牙流感的黑锅。

然而,这次流感不同于以往的感冒,许多患者早上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却已经死去,有些人则由于肺内积液,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窒息而死。遗憾的是面对这种病人,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1918年8月下旬,波士顿当地海军医院已拥挤不堪,成千上万的水兵等待着救治。他们皮肤发青、声音沙哑,且伴有干咳等症状。但医院还是查不出病因,也没有足够的氧气设备,这些人只能在无助中死去。

当医生用手术刀切开死者的肺部,他们惊讶地发现死者的肺内满是积血和泡沫状的液体,没人能真正知道这些液体中究竟含有些什么,为什么会导致室息?

唯一的办法只有限制疫区内水兵的活动范围。可是这种做法还是没能阻止病毒的扩散。9月初,流感开始传入普通人群,市民中开始陆陆续续出现死亡病例,人们震惊了。

当时的医疗技术对新型病毒毫无招架之力,当医生们开始着手试验和研究时,西班牙流感已经开始在大西洋沿岸扩散开来。

在人口200多万的费城,9月初出现了635例流感患者,市政府不得已关闭了所有的公共娱乐场所以及教堂、剧院和学校,可患者和死亡人数仍在上升。

到10月中旬,患病人数达15万,医院里挤满了病人,就连体育场、教堂和军械库也不得不改建成临时病房。大量的尸体成了公共卫生的一大难题,那些无法及时处理的尸体又进一步诱发了二次传染。

错误的消息也帮助了流感的传播。城内传言说这场传染病不会扩散到军队以外的人。更可恨的是,一名叫做保罗·刘易斯的医生居然宣称自己找到了流感的病因:拜菲尔氏杆菌。这种假消息被散播到医疗界和公众中,造成了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

好在时间仅仅过去了8个月,这场流感的退去和它袭来时一样迅速,到11月中旬,患者的死亡率开始降低,病毒似乎停止了攻势,费城逐步恢复正常。

1918年11月21日,疫情进一步减退,根据美国公共信息局的公告,全体公民终于可以摘下在流感爆发期间要求佩戴的口罩,学校和剧院等场所也都重新开放。但人们哪里知道,危险并未真正解除。仅仅两天后,又有新的流感病例发生。

12月,报告病例5000例。但该轮流感的爆发不像前几次那样严重,虽然还是有人死去,死亡率却已从最初的2.5%~5%降至1%以下,很显然西班牙流感的毒性在不断减弱。

此次流感病毒的蔓延几乎覆盖全球,无一地幸免,直到1920年春天,它神秘地消失。

如今,新的病毒再次让人类感到了切肤之痛,但也不要过度恐慌。事实上在与病毒的长期斗争中,科学家基本摸清了它们的传播共性:病毒的传播目的并不是杀死宿主,而是源源不断寻找新的宿主,所以病毒在传播的过程中会发生变异,不断地增强自己的传染速度,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病毒就必须降低自身的毒性,最终做到与人畜无害,实现与人类共存,这才是病毒的生存之道。

这也是100多年前西班牙大流感消失的原因,不然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既没有核酸检测手段也无疫苗的保护,病毒何以消亡?

只是仍需要我们警惕的是,因自然界而产生的病毒,这种伴随了人类多年的小可恶它正在高速运行着自我变化,这种速度并不亚于人类科技的发展速度,我们所要预防的是,有朝一日一种新型传染病一定还会爆发,当然某一天它也会自行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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