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来西亚沙巴州的东海岸,沙巴州斗湖省,有一座美丽的小镇——仙本那。
狭长的海滩,沙子雪白而细软。被两旁的海水拥簇着,远眺而去,像女子摇曳、逶迤的裙摆。
海天一色,和风习习。
仙本那位处边境,出海去不远便是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几国交界,在这一片海域上生活着一个名为巴瑶族的民族。巴瑶(Bajau)在印尼语里是海上之民的意思,这个古老的海洋游牧民族常被称为海上的吉普赛人。
这里的人们生活起居都在海上进行,他们有的居住在海上的小木屋里,小木屋用棕榈叶、木板围扎而成,木屋里只有锅、碗、瓢、盆等必要的生活用具,没有任何电器。小小的十平方米的木屋,一般住着20来人。
有的人就居住在用来鱼猎的小船里,这些小船有个动听的名字——里帕
这里没有医院、学校、娱乐场,孩子从生下来就只能做渔民。
关于巴瑶族的由来,有许多奇特的传说。有人称,巴瑶族本生活在马来西亚,后来被先祖流放,只得生活在海上。
他们是没有国籍,没有身份,没有土地的被放逐者。也因为没有国籍,他们不能登上任何一座岛屿,因为那是违法的。陆地对他们来说近在咫尺,又远如天涯。
为了生活在海洋,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刺破耳膜,只为了像鱼儿一样畅游。
原本宁静而无纷扰的生活,让他们透着淳朴。来这里观光的游客也愿意给那些天真浪漫的孩子带去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或者糖果。
如今,马来西亚为了本国旅游资源的开发,开始刻意为巴瑶族建立水上村落,配有诊所、学校,并强制一部分巴瑶族人上岸生活,给予国籍,但许多人并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家园,一直在抗争,巴瑶族宁静生活将被打破。
而随着仙本那的出名与巴瑶族人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也变了质。
看到搭乘着游客的小船,巴瑶族的孩子们蜂拥而上,团团包围。游客们紧张得攥着手里的包,但孩子们只顾着用手比划,眼睛贪婪地望着游客的包囊,嘴里嘟囔着money,money向游客索取礼物和钱财。他们争抢着,大人们也并不阻止,只在一旁笑着观望。
回想起这些,有着感叹,也有愤怒彷徨。
深蓝色的海浪,金色的渔网,远去的海滩。上帝给了他们美丽的海洋,却也剥夺了他们其他的东西,哪里是天堂,哪里又是地狱?是上岸还是继续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