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重生之染血救赎》
简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抬手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商界魔王盛友坦的女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曾是三年前那个抢了妹妹未婚夫被万人唾弃的女人。 而他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报复他的家人的棋子。 当年她曾背负第三者的恶名离开,如今她也要那众星捧月的男子背上乱伦的恶名。 只是她却忘了将心收回来,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沦。……
精彩内容:第1章 被逃婚了
今天应该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到现在她还嗅得到空气中鲜花的香味,只是夹杂了苦涩的味道。紧致的蕾丝纱裙,那是她自己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亲手制作,手中的花束,礼堂的布置,甚至是哪被扔在脚边皱了的请帖,无一不是她的心血。不施粉黛便已清丽脱俗的容颜此刻那么安静,她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长,怎么都醒不来的噩梦。是的,等她下一次真开眼,那个自己用尽心力爱着的男人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将自己抱在怀里,轻声细语。上一秒,她明明还在心里不断的感谢上苍,谢谢它终于要赐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兰芸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分外讽刺的请帖,哪里的请客名单上写着的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林明,幸福在手,她不想再记恨,即便不再有任何牵扯,她也想就此了断,他过他的日子,她有她的幸福。可是这份礼还真大啊。大到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大概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兰芸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小三,还妄图跟林家千金争夺爱人,最后惨被遗弃。上天甚至都没有给她喘口气的机会。来电铃声打断了兰芸所有的思绪,是莫楠,她是负责去接母亲过来的,莫非。喂?莫楠!兰芸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母亲的心脏不好,今天的事情她千万不能知道。可是更多的时候,是事与愿违:芸儿,刚刚林念吟跑来闹了一场,说你是小三抢了她的未婚夫,兰妈妈心脏病发,送医院了,你快来啊!几乎是顾不得思索,兰芸收起手机,提起裙摆就冲出了教堂,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上天,求求你仁慈一些,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不要把她夺走,求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来跟你换。母亲是老毛病了,所以医院的医生也比较了解病情,兰芸赶到的时候,病情已经得到了简单的控制,可是医生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兰芸说过,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下一次病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医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兰芸一身白纱裙,没有多问,只是直截了当的告诉的她:你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给她安排手术,之前的详细情况也跟你说过,你尽快做个决定吧!本来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兰芸的婚礼,母亲一直很高兴,身体没有大碍,医生也介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并不介意手术,还是静养的好。兰芸点点头:好,我同意手术!同意手术就等于,她需要一笔高额的医疗费用。看到兰芸出来,莫楠迎上去:怎么样啊!莫楠,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母亲,我离开一下!说完看了母亲的病房一眼就准备离开。芸儿!莫楠看着兰芸憔悴的面容,犹豫了片刻:先把衣服换了吧!兰芸低头,才愕然发觉,原来自己还穿着白纱裙东奔西跑。是啊,今天本该是她的婚礼。回家匆匆换了件轻松舒适的衣服,将乌黑的长发扎起马尾,去掉粉黛的面容更显清秀脱俗。兰芸迅速的在脑海中盘旋了一便可以快速筹到钱的办法,前几天她报名参加了一场服装设计比赛,获得名次的人不仅可以得到出国深造的机会还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可以拿,兰芸对自己的奖品有很大信心,获奖名单的公布的就在这几天,她决定去哪里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可以提前申请奖金。兰芸再一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兰芸你没有时间悲伤,你现在必须和死神赛跑,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挽救母亲的生命。服装设计比赛的大厅堆满了人,原来今天正是宣布比赛结果的日子,兰芸想,这大概是她今天唯一开心的事情了。从她走进大厅那一刻开始,就隐约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探寻的眼光,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带有任何赞许或是羡慕的。她怎么还有脸来啊!微弱的声音传到兰芸的耳朵里,讨论声一声高于一声:是啊!真不要脸!兰芸走到前台接待的小姐哪里:您好,我请问一下,是不是今天公布成绩!前台小姐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问:怎么你,没有接到通知吗?兰芸摇摇头,如果今天不是发生这样的变故,恐怕她现在还沉静在幸福的海洋中。啪!前台小姐将一包资料顺手丢到地上:你自己看吧!兰芸看着被扔在脚边自己的作品,不安再次涌上来。她弯下腰捡起档案袋,缓缓的打开‘涉嫌抄袭,勒令退赛’八个大字跃然纸上。不,这不可能:我没有抄袭,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我抄袭!那明明就是自己几天几夜的辛苦画出来的。真是可笑!刚刚就一直在旁边窃窃细语的女子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你没有抄袭,难道你是想说,南大设计师抄袭你的吗?兰芸这才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的公布栏中,第一名的作品真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只是名字却并不是自己。不:那明明就是我的作品,一定是她陷害我的!你不要笑死人了,人家为什么要陷害你啊!刚刚还帮你求情,只要你退出比赛就好,不然像你这种并行恶劣的人,应该要退出设计界才行!兰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前台小姐的面前:我要求见评审!前台小姐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拿起电话请求了一下上面的意见,然后挂上电话:三楼!会议室!兰芸没有犹豫的冲上三楼,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申请,所有的评委包括这次第一名的获得者都等在三楼。兰芸长舒一口气,那是自己的作品,没有人更能够比自己了解哪些作品背后的意义!可是没有人等兰芸开口:请问兰小姐,你要如何证明你没有抄袭,这些是你的作品呢?这是我的作品,没有人比我了解它们,我的灵感来自于!女性柔美和刚毅的结合,在所有的人心中,女子都是水做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与柔美一词画上等号,然而在一路历史的演变中,出现了不少的奇女子,她们拥有着坚忍不拔的性格,撑起了半边天空,现在的时尚女性中更是完美的诠释了这样的形象!兰芸就这样听着原本是自己的说辞,对方却脱口而出。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接着对方还拿出了,作品设计时的草稿。兰芸只觉得那一刻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甚至已经听不到对方还在说些什么,她没有任何证据,她设计从来不留草稿,作品敲定后,她就会把哪些丢掉。她甚至不知道哪些人是何时离开的,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好像一只脆弱的生灵最后喘息的挣扎,讽刺,嘲笑,或者是同情可怜,这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不是第一次经历,也一定天真的以为,这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此刻一定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又或者是少年无知,急于求成,才会走错弯路。他们会不会甚至还在觉得,他们只是让她退出比赛是对她对么的仁慈。但是,对于今天的兰芸来说,却是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黑暗。短短的一天,上苍就夺走了她原本可以幸福的所有权利,所有。此刻天空的乌云密布就如兰芸的心情一般,只是她已不能像天那样,干脆痛哭一次,她觉得自己的眼泪胆怯的缩了起来,在这样的日子里却不敢哭,因为那一定是最有效的催化剂,迸涌而出的那一刻也将是她毅力崩溃的时候。不远处的黑暗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子的主人看着车外的一切,兰芸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她是不是在哭呢?雨水扑打在脸上看不清楚,一定没有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就像那个人一样,想到了谁,男子的嘴角勾起温暖的笑容,都是那样倔强的女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始终抬着那倔强的头颅,似乎从不会为谁,或任何事情而低头,真好奇像他们这样的人脆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查到夫人的下落了吗?报告盛少,一直在盯着呢!她也任性的够久了,总是随性的离家出走,你说折了翅膀的鸟儿是不是才能乖乖的待在家里呢?明明就是炎炎夏日,他却觉得一袭冷风吹来,跟着这个男人有一段时间了,他总是能够这么温柔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他明明就是爱着夫人的不是吗?也许这就是这个男子对于爱情的诠释吧。盛少转身看了看车外,刚刚的女子已经不见了,他没有再放在心上,他想该去迎接那离巢的鸟儿了:开车!
第二本:《血染皇城—炽凤归巢》
简介:远在漠北,听闻丞相府大姑娘夏行芜与离王二月十七大婚,他撇下漠北单于和公主,扔下拟好的两国条约,策马狂奔了两天两夜赶回汴京,十八年来他从未那般失态过,那是第一次他尝到一种叫做失去的滋味,所以他回来了,抛下功勋虚名,不顾一切。 若当日我真嫁了……夏行芜没有说完。 我便杀了他。 那我不就是寡妇了? 我娶你。 那若我当日真的死了……夏行芜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会死而复生。 不会,当年你偷吃了我的九转大还丹……
精彩内容:
1
第1章 死于非命盛冬的汴京城将将透出一线光亮,清早儿便开始下起雪珠儿,北官胡同打更的梆子声儿一声儿响过一声儿。早第一声梆子声儿响,丞相府里里外外的仆人婢子们就忙着张罗了起来,隔着帘栊都听得见外头的喧嚣。今儿个是晋国贞化六年二月十七,放在往年的确算不得什么节庆,可按礼制今儿个夏行芜及弈,正是离王府与相府结上秦晋之好的大日子。咱们姑娘真美。双连将手中的胭脂放到到一旁,嘟着嘴巴咕哝道:那些个没眼力劲儿的,眼见着姑娘大喜,也不知道堵在外头嚎什么丧!夏行芜头上挽着流云髻,发间斜斜地簪起红玛瑙鎏金步摇,一袭火红嫁衣为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添了几分动人动的红晕,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捏着锦帕虚歪在偏堂的贵妃榻上,闭着眼假寐:她们净是些什么东西,你便凭她们说去,管能逞些口舌之快,我倒不信这相府还能让几个没见识的妇人翻了天去!说话的是丞相府东苑的正主儿,丞相夏正明嫡亲的女儿夏行芜,母亲萧氏去得早,夏行芜自小儿便被搁在最受宠的苏姨娘屋里头教养着,女儿家本就生得极美,又是相府的嫡长女,因着,被苏姨娘娇惯得不成样子,就说是要那天上的星星,苏姨娘怕也要去试上一试的。回头叫李妈妈去禀了祖母,这府里什么三教九流的出身人家都能进,还不乱了套?成天抻长了脖子惯作些幺蛾子,后院儿里乌烟瘴气的成什么样子!双连往地龙里加了炭火,火苗蹿地更旺了些,言道:旁的院儿里,姑娘们见不惯姑娘您出身好,如今就要嫁给咱们离王殿下,她们心里恨得紧!自个儿没本事却还来怪姑娘的不是。她们这样想却也不错,我的确是有赖这出身才能得偿所愿。夏行芜情系离王,这在汴京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丞相府的夏大姑娘私传花笺给离王,更是不顾惜女儿家的矜持,当众掌掴邀离王出行的兵部尚书家的赵四姑娘,一早便在汴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姑娘,姑娘!雪绘打帘而入,手脚麻利地在行芜身上盖了件儿狐皮大氅,道:自个儿的身子也不仔细着,看着真叫人着急。雪绘穿件儿石榴红对襟小窄袄,头上盘起两个圆髻,赶清早儿忙里忙外地冻得小脸儿通红,模样娇俏可爱,叫人心疼得紧。雪绘最是没大没小惯了,今儿个姑娘就要出嫁了,再喊可就要唤声离王妃了,赶明儿个叫外人听见了,还道我们姑娘房里出来的丫头是顶儿没规矩的呢。双连年岁长些,惯是个沉稳的,和雪绘倒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知道了知道了。雪绘不情愿地瘪了嘴,朝双连比了个鬼脸儿。双连将放在雕花红木矮几上的半敞开的书往里推了些,腾出些空地儿摆上一碟蜜饯,一碟核桃:今儿个府里忙络,约是顾不上姑娘的山药糕,我便自作主张叫人添了两样儿姑娘平日里爱打牙祭的吃食,姑娘垫垫肚子先歇着,过会子离王府来人,我便来叫姑娘。夏行芜手中把玩着造型别致的信匣,这玩意儿她宝贝得紧,无它,里头搁的是离王楚离一封亲笔手书,只四个字丞相定夺。贵重紫檀嵌配玉石作盒,体呈长方,边角略圆,偶以黄花梨代之,盖面盒边均嵌玉石,人物花草刻划入微,华美细腻,一见便知是件儿稀罕物:难为你能这样为我记挂着。夏行芜随手拈了颗蜜饯放入口中,边拾起手畔的书卷,寻常女儿家多读些文人骚客的诗集,可夏行芜手里却分明是阔于先生的《列国志》,倒真不似深闺中教养出的千金姑娘。不过一会子工夫,夏行芜手托香腮,倚着绣并蒂海棠的引枕竟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雪绘伸手去虚扶被双连给拍了开去,嗔怪地白了雪绘一眼,言道:姑娘今晨许是起得早,现下真的乏极了,咱们出去候着便是,别在这儿扰了姑娘歇息。也是这么个理儿,还是姐姐想得周全。雪绘应了声儿,便欢喜地跟着外头的人忙活开了去。房内一片寂静,香几上的累丝镶钻红石熏炉中燃着苏合香,透过小巧的红宝石镶边盖子飘溢出几许淡淡的香雾。眼看着晌午,阴了许久的天儿也终于放了晴,和煦的阳光给银妆素裹的汴京都镀上了雍容的金色,与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不同,此时本该喜气洋洋的丞相府已经乱了套。南府内院前大厅,贵重紫檀雕虬案上,设三尺来高福寿松竹古铜鼎,墙壁上悬着个朱红金漆大匾,匾上皇帝亲笔题国之肱骨四个大字,地下两溜红木交椅。前堂鸦雀无声,丫鬟婢子跪了一地,个个儿恨不能将头埋到地底去。丞相府的主子,晋国百官之中地位最尊贵的丞相,夏正明,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上首位子,你们给本相一五一十地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姑娘今晨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说没就没了!与皇家联姻的大日子,堂堂相府嫡女莫名其妙地死了,且不论相府颜面无存,单是亵渎皇室这条大罪便不是区区一个丞相府承担得起的。大婚当日夏行芜无故身死,更可悲的是,或虚情,或假意,她的亲生父亲,端得连副悲拗的模样都无暇伪装。早前儿就听东苑伺候的婢子说过,芜姐儿近来总是病恹恹的,约是真染了什么顽疾也说不定。说话儿的是相府的继室孙夫人,夏行芜平日里与她为难,她倒巴不得夏行芜早些去了才好。闻言,一旁暗自垂泪的美妇人杏眸一瞪,手缩在袖管里气得直抖:往日里芜姐儿衣食用度皆过了妾身的手,断不可能生了莫须有的顽疾,如今芜姐儿不明不白地去了,夫人是当家主母,没有拿出半分主母的睿智来也便罢了,怎的竟还说些个昏话,便叫妾身的芜姐儿枉死了吗!美妇人可不正是苏姨娘,苏姨娘入府十好几年也没个一儿半女,夏行芜打小儿在她身畔将养了十年,她心头自是爱极了,早便把夏行芜看作亲生女儿一般,如今夏行芜无故身死,无疑是在她心口狠狠捅了一刀,再听孙夫人这轻快的语气,哪里还坐得住。
第三本:《孤女重生之妃比寻常》
简介:心理医生婴穿到古代,父母亡故,祖父入狱,千金小姐转眼寄人篱下。 孩童时的偶然相遇,成年后的相知相许。 从孤女成为王妃,一步登天。……
经常内容:
第1章
皑皑白雪,大地变成白色。
马车缓缓前行,发出吱吱的声响。
羊肠小道,再无行人,一行车痕由远至近越发显得清晰。
简陋的车厢里架着取暖火盆,给这刺骨的寒冬带来稍许热度。
出门太仓促,木炭都没带够,这样的天气,火盆不能灭掉,也不能加太多,勉强保持不被冻伤的温度。
眼看着火苗要灭了,苏怀玉往盆里加了几块碳,劈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寂。火苗蹿起,车厢里暖和不少。
从京城到江城四天路程,眨眼即过的时间,此时却是格外的难熬。
嫂子,这么大的雪,要是不走官道,只怕不好走啊。车夫老张搓着手里的马鞭,一脸担忧的向车厢里说着。
四十不到的年龄,原本神彩飞扬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看着像个小老头。破旧的外套里头是厚厚的皮衣,即使这样仍然挡不住外头的寒风,皮帽上沾满了冰碴,眉毛上也沾着雪花。
不甚娴熟的驾车手法,谁能想到,状元府邸的大管家竟然沦为车夫,在这样寒冬里驾车出行。
苏怀玉掀起车窗一角,淡然道:小路近些,要是此时转官道,赶不到驿站。
她去过江城,知道有这么一条小道,路不算难走,有些偏僻,却比官道近。大雪天马车走不快,抄近路能节省路上颠簸的时间。
老张双手早就冻僵,努力辨识着前路,只是白茫茫一片大地,除了白色似乎再也看不到其他。嘴里说着:听嫂子的。
说话间搓了搓手,下意识地握紧马鞭,心中除了悲伤之外,更多的是坚定的信念。他和苏怀玉都是受过苏老太爷大恩,仅剩的报恩言式就是照顾好苏老太爷唯一的血脉。
北风顺着掀起的车帘吹了进来,冰冷刺骨却给炭火熏着的车厢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苏锦秋抬起头来,一身粗布男装却掩不住清丽容颜,继承于父母的美貌,淡然沉寂的稚气小脸,粉雕玉琢,眉如墨画。尤其是一双黑色眸子,好像黑色宝石镶嵌在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上。
风过静止,鸟过停足。
只是此时此刻,一切的美好都好像静止了。
八岁的孩子,大半年前父母双双过世,转眼间状元出身,官至阁老的祖父罢官入狱。朝廷虽然没有抄家灭族,却是树倒猢狲散,百年大族就这样成了过眼云烟。
突逢家变,表现的再异样都正常,苏锦秋却是正常的不正常。
没有惊慌,没有失落;格外的安静,格外的悲伤。
碰触不到,安慰不了。
苏怀玉放下车帘,挡住了外头吹进的寒风。确定了前行方向,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车厢内有些颠簸。苏怀玉把苏锦秋身上的薄毯拉了拉,努力把她裹的更严些。天气太冷了,她还能受得了,老张都有些撑不住,更不用说苏锦秋一个小孩子。
姑姑不用为为担心,我不冷。苏锦秋轻声说着,沉寂的黑眸看着苏怀玉,似乎在向她示意,她真的很好。
苏怀玉听得却有几分纠心,金尊玉贵的相府小姐,阁老的孙女,在这样的大冬天她该在闱房的暖阁里,穿着京城最流行的宫稠,而不是在这样的破马车里,冻的缩手缩脚的赶路。强笑着道:不冷也要盖好,免得惊了风。
说到这里,苏怀玉不自觉得把苏锦秋搂在怀里,努力给她一点温暖,也让自己更暖和一点。百年大族,最后剩下的只有她们。
嘶,嘶~~
马匹的嘶鸣声,马车跟着颠簸起来。
苏怀玉右手搂住苏锦秋,左手掀起车帘,沉声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的,这畜生突然不听话了。驾车的老张惊慌说着,随即惊呼出来,喘息低声道:有死人……前面只怕有劫匪。
随着马车的颠簸,寒风跟着血腥味一起吹进来车厢里,生生让人打了个冷颤。
苏锦秋紧抓住车厢扶手,眉宇之间虽然有些紧张,神情却是十分镇定,向苏怀玉点头示意她一个人没问题。
苏怀玉放开她,起身走向车厢外,在老张左侧坐了下来,淡然道:不用理会,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驿站。
她没有绝世武功,没本事劫锦衣卫大牢把苏老太爷救出。至少她能保护苏锦秋,哪怕是流落江湖,她都有自信护她周全。这样的大雪天,她敢走小道,自然不会害怕劫匪和野兽。
苏怀玉的坐镇,让老张的紧张感消除不少,只是七零八落的死尸仍然让他有些发抖。没见过这种世面是一部分,再就是死者的死相太惨了点,几乎没有囫囵的尸身,不像砍的,也不像被野兽啃过,倒像是被大力撕裂的,实在是骇人的很。
拉车的马似乎也被惊吓到了,老张勉强驾住车。苏怀玉留意路上血尸,血已经冷掉,仔细聆听,前头没有厮杀的动静。刚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阵厮杀应该是早上发生的,此时已经过去。
血腥味伴随着杀气,造就如此的血红地狱,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单方面厮杀。
苏锦秋右手紧抓着扶手,左手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手指微微有些抖,却是执意往外看。她不喜欢一无所知的感觉,哪怕是凶险万分,也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她能理解苏怀玉的决定,要是掉头回去,路上已经走了大半天,回去找不到宿头。没有足够炭火,也没有食物,这样的天气根本就不能在野外过夜。要是只有苏怀玉一个,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她和老张拖着苏怀玉的后腿。
只能向前走,天黑之前赶到驿站或民宿,休息一晚兼补给炭火食物。以苏怀玉的身手,比较之下,向前走的危险性比雪地过夜要低的多。
两边路林,中间小路只够一辆马车通行。零散的血尸分布在树林之间,刺鼻的血腥味,尸体虽然不到堆积的地步,却是拖了长长一路。
多看几眼,苏锦秋发现死的都是青壮男子,粗布衣衫,生活环境应该十分贫寒。尸体旁边多有刀剑之类的武器,其中一个断手里还握着大刀。
刚才老张看到死人下意识的喊,前头有劫匪,但看死者的情况,死的只怕是劫匪。
杀劫匪的是谁?
姑娘别看。苏怀玉看苏锦秋掀帘往外看连忙阻止,安慰她道:莫怕,已经打完,走过这一段路就好了。
旁边老张抬手抹了抹汗,这样的大冬天生生吓出一身汗来,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打完就好,打完就好。
苏锦秋心中也松了口气,正要放下车帘之即,不经意的余光,就见左侧树林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浮动着,从死人堆里缓缓起身,行动顿了一下,似乎在环顾四周。
少年装束,个头比她高些,年龄不大,应该只有十一、二岁那样。身上披着只剩下大半截的大氅,随风吹起,在这样的血腥地狱里格外的显眼,格外的气势。
没有惊慌的求救,也没有吓的呆滞,只是缓缓看着周围。
少年的目光转向马车时,苏锦秋也正看着他,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漂亮精致的面容,漆黑的眸子带着虚无的气息。那道目光,好像来自极寒之地的冰刀,好又像是来自修罗场的呼唤。
苏锦秋只觉得心底某处被狠怵了一下,阴冷的寒意从心里发散,游走与四肢之间。有些害怕却没有退缩,更没有回避,只是静静看着他。
黑色眸子仿佛直看入人心底。
还有活人!苏怀玉惊讶说着。
老张已经看到,不自觉得的停下车,想带这个少年一程。半大孩子躲堆在尸堆里逃出升天,也是福大命大。前头就是驿站,放到驿站里,也算是报官了。
带我到驿站,我会回报你们。
少年走到车驾之前,声音平淡冷漠,口吻镇定自若。不是高傲要求,只是平静叙述,有种任君选择的感觉。
带我,就会有回报。
不带,那就……
老张呆住了,主要是被少年的气势震了一下。
苏怀玉也愣住了,这是威胁吗?
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少年,这时候该求救才对,她却感觉到被威胁了。
能穿起大氅绝不是贫寒人家的孩子,出身太好,所以气势太足?
苏锦秋掀起帘子,看向少年道:不需要回报,我们也要去驿站,可以载你一程。
好啦,今天的推荐就到这里啦,希望大家多多点赞评论,后面我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精彩的小说,爱你们哟